未抵站

产能低下,做饭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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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 chap1



character:夏之光x陆思恒

warning:狗血abo,后期可能含少量瓜棚&光电潇应

summary:陆哼在成团夜后挑了个时间去医院打算去掉夏光的标记。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陆思恒正靠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等待叫号。薄薄的一张粉色化验单捏在他发白的指头里,风吹一吹就发出脆响随时要跑掉似的。陆思恒人也单薄,阴沉的六月天里长袖外又套了一件外套,大半张脸都藏进口罩和兜帽,只露出一双半睁的眼垂着,没什么精神地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呆。


叫到他前面那个号的时候口袋里手机嗡嗡震起来,陆思恒慢吞吞用手去摸索出来,勉强分了点眼神给屏幕上一闪一闪折腾不休的名字。


是夏之光。


他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指腹划到接听将手机凑到耳边屏息去听那边的声响,人声鼎沸间一片嘈杂的声音通过电流传到他耳边——大概是舞台后台吧,听筒那边热闹得与医院的寂静划开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也许是刚排练过,夏之光声音带着运动过的不平稳和喘息热热烈烈地扑到陆思恒耳畔:“思恒哥,你在哪里?”


“A037号陆思恒,A037号陆思恒。”


偏偏这个时候。陆思恒头皮发麻地捂紧手机小声地朝护士叫号的方向喊了声就来,飞快对手机那边的夏之光低声说现在不方便就摁掉了通话起身往科室走。他没什么精神,做什么都慢半拍的,走进房间的时候差点左脚绊右脚摔倒,医生一打眼就看出端倪:“陆思恒是吧,现在敏感期?”


“嗯……”陆思恒有些难堪地往上又拉了拉口罩,呼出的热气全挡在眼镜片上,医生示意他摘掉脖子上保护omega脆弱腺体的那玩意儿好露出后颈便于诊断,冰凉的橡胶手套碰了碰他不久前被标记过的地方,陆思恒就差点要被刺激得晕过去,还好很快那只手就收了回去。


医生叹口气起身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温水取出两锭缓解剂推到他面前:“你自己的身体你最清楚,现在没法儿做手术,你也明白吧?”


“我想…尽早。”陆思恒用水把药片送服掉,两只手不安地摩挲着杯壁不敢直视对方。医生没有在意他的如芒在背,翻了两页病历严肃地看着陆思恒直接点出他这几年的“光辉历史”:发情期紊乱、长期服用抑制剂导致身体抗药、过度疲劳住过几次院……


“刚刚简单检查了一下……你的alpha刚分化吗?太没经验了,这根本只能算一个不完全的标记。”医生说着把照片放在他眼前,上面半个青涩草率的牙印擦边印在腺体的位置,咬的可一点儿也不准。陆思恒噗地笑出来,在寂静严肃的科室显得格外不合时宜,他尴尬看了医生一眼,对方果不其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他,重重地在那张照片上又拍了拍。


“总而言之你现在没法做手术,要么花个半年把身体养了要么找那个alpha重新标记一回,跟他说这回给你咬准一点。”


好嘛……陆思恒把抑制环扣回脖子上的时候脑袋因为那两锭药剂已经稍微清明了一点,医生又给他开了一堆稀奇古怪的药,拿药的小护士看着处方单皱眉了好一阵子最后给他收拾出足足塞满一个大号环保袋的药剂,陆思恒缓慢眨眨眼睛,费了好一番力气搬到门口的椅子上。没办法了才开始噼里啪啦按手机打字喊彭楚粤开车出来接他,心虚地想着看来是还逃不过被唠叨一番的命运。


“你可真行啊陆思恒。”


彭楚粤收到短信后连发了几十条追问他怎么回事,一路着急着赶过来后又气的指着陆思恒鼻尖骂了他好几句。任劳任怨帮他把那一大袋子药放进座位后排的时候恰好看到医生开的那张诊疗意见。


——“不建议短期内去除标记”。几个字在纸上格外扎眼,他回头看向站在车门旁站立难安的陆思恒最终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帮他拉开副驾车门,“先上车再说。”


“光光不知道吧?”彭楚粤把车载空调调了个适宜的温度发动了车子,陆思恒闷闷嗯了声又慌忙补了句:“你可别跟他说啊…!”


“我闲的!一天天真以为我是老妈子呢操心这操心那的。不过这次我觉得你没做错,这个标记……”老哥哥深沉地叹了口气:“早晚的事。夏之光也不能一直这么胡闹,但是下回不许自己来了,好歹叫着我们能照应一下。”


“知道啦小粤哥~”陆思恒记吃不记打的,听了马上乖乖应下,路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彼此的近况和之后的打算,很快到了陆思恒家楼下,两人一起把药搬进他租住的小公寓里。彭楚粤逮了机会把对方身体状况盘问了个完全才稍稍放心,安静下来气氛又显得过于沉寂,陆思恒正打算嘻嘻哈哈挑个话题打破尴尬就听到彭楚粤低头闷闷说了句:“对不起。”


——没头没脑的道歉,陆思恒立刻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一时半会儿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咬着下唇半天才支支吾吾说小粤不是你的错别往心里去昂,你别想啦。光光的标记我肯定要去的,下次检查跟你们说好了再去,我好歹26啦别担心……


彭楚粤心里一定很自责,这么多年陆思恒相当了解他温柔的性子,内心就有些对当初自己想法轻率的后悔,因为这个破事怕不是要耽误他挂念担心着好长一段时间无法摆脱,可后来的事……又有谁能想得到呢。


偏偏分化成了omega,都是因为这样一切才都变得现在这么麻烦又奇怪的……陆思恒摩挲着脖颈上的抑制环默默感受着特殊材质带来的奇特触感,刚开始分化那几年他一直不喜欢戴着这个东西,脖子上的环状物总会让陆思恒产生“家畜”、“项圈”类让人恶心的不快联想,跳舞的事情也因此受限,节目落选后的23岁伴随初分化的躁郁感让他度过了一段漫长而难捱的日子。


那时如果没有白澍彭楚粤他们,陆思恒自认是挺不过来的。


“小粤,你已经做了好多要让我感谢的事啦。”陆思恒伸手揉了揉对方低垂着的脑袋露出一个发自真心的微笑接着说道:“这些年多亏有你们,我这个哥哥也没怎么像个哥哥的样子……以后还有好多事要麻烦你,别难过啦。”


可能暂时也没办法不想,但早晚会淡忘掉的。




四年前陆思恒被星探挑中参加节目的时候还没有分化,大多人都下意识将他归类为一个无害的beta,而陆思恒的确足够无害。他刚开始来还不大敢看人的,只会傻里傻气地笑起来,两只肉嘟嘟的小蚕乖乖卧在眼底,整个人都呆得冒泡。一开口说话粤语不标准的塑普齐飞,看别人听不懂又要手忙脚乱面红耳赤地比划好半天,跳起舞来却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在舞蹈上是绝对的自信,也确实有这个能力。


同是红组又都是舞者的夏之光那时候还是个没来得及分化的十五岁小孩儿呢,平时没少找陆思恒玩儿。刚开始以为是个害羞体贴的大哥哥指导弟弟跳舞认真又尽心,可熟了之后仗着自己年龄大就开始欺负小孩儿嚷嚷着夏之光四个八拍跳一个翻一个的幼稚鬼也是他。


夏之光闹不过陆思恒,每每被气到把自己气鼓鼓的两颊往羽绒服领口里一埋帽子一拉谁也不理,陆思恒就挤到他旁边的座位上用他那副软得不行的嗓音光光之光地一声一声喊他,指头从衣服没拉紧的缝里伸进去戳小孩儿还没褪去婴儿肥的脸。


有时候陆思恒摸得不准,指腹从夏之光眉眼山根鼻梁一路滑下来摸摸索索找目标。他不敢太用力怕戳痛了夏之光,倒是指尖被对方睫毛一颤一颤扫得好痒,陆思恒怕痒地缩回手不再闹他。


夏之光一会儿没等到他的动静就自己晃晃帽子露出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找人,一眼就看到陆思恒坐在旁边捧着手傻乎乎看着他笑,见他看过来又凑过去好声好气地哄他:哥哥错啦,光光别生气啦好不好?


这下夏之光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了,小孩儿面子上还挂不住心想不能显得太好哄,只好干巴巴说那你以后不许欺负我。陆思恒眼睛笑眯成一条小月牙型的缝儿,像个小玩偶似的连连点头。可是下次又下次还是会发生一样的事情,下次又有谁说的准呢?


陆思恒被淘汰的时候大家谁都没能预料到,夏之光录完节目回去找他的时候他床边已经围了一堆人来道别,彭楚粤他们那几个刚分化了第二性别的A啊O的信息素没控制好熏的一个宿舍不能闻了,被几个工作人员拉开隔离到不同房间冷静一下。


这么一出过去陆思恒身边只剩下年龄小的还有韩沐伯白澍这几个beta,原本外围的夏之光直接被挤到他面前。陆思恒眼睛还红着,看见夏之光又挤出个难看到不行的笑来,夏之光最看不得他这样子,嘴巴一撇就开始哭。


陆思恒的行李箱靠在他脚边,床上零散着一些不打算带走了留给兄弟们的小玩意儿,他手忙脚乱从那一堆东西里扒拉出纸巾抽了好几张往小孩儿脸上胡乱擦着,厚厚的纸巾捂得夏之光快要喘不上气,他哭得太厉害也没法说明白什么话,只好直接伸手一把把陆思恒的手从他脸上拽下来,弯下腰死死抱住了对方。


他的手是热的,胸膛也是。陆思恒记不太清自己那时候的反应是什么样子的,他好像愣住了,又好像无奈又好笑地帮夏之光顺着背,像个成熟可靠的哥哥一样安慰他。


可是少年人身体快要把人灼烧一般的温度和胸膛里砰通砰通的61下心跳他却记得很清楚。


“光光,别哭。”陆思恒揉了揉埋在他颈窝里抽噎的少年的头发,手搭在他背上很轻地回抱住夏之光。


“还有很长很长的路呢。往前走,不要回头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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